为了疏于练习的笔下功夫,在文具店买了一本日记,在对着方向盘等候的过程里开始提笔纪录过去和目前,写下将来与小雪的一些展望。丑陋的字T在白纸上东歪西倒像个初中生,在第二页的空白接着上一页未完结的伸延里,字T回复到当教师时柳公权先生的楷T了。书写的兴趣原来已深深种在我的骨子里。坐在酷热的车厢内,日记搁在方向盘上,中国制造的“英雄”品牌钢笔在略带米sE的纸上染满了“派克”蓝墨水。

  当年意大利流行的意识流写作风格,影响了作者的第三身说故事的传统形或。写日记更是以第一身的我,主观地看待周遭发生及脑海里不真实,b如我的梦境,我的未来及我的Si亡等等纯粹在意识层面化作文字。学生都经历过“我的未来”这些习作。

  一名长期光顾陈老师的中年西装毕挺,头发恒久发出“凡士林”发r的香味与油光的先生,在我送他回上环的途中,主动问我有没有兴趣兼职学做记者。这问题是基于他曾问我可否看我写的日记后发生的事。他递回差不多已写满散文的日记本时顺便这样地问了我这个问题。他平均相隔七到十天就找陈老师大聚四十五分钟。看着他给我的名片,上面印着“龙虎豹”周刊的编辑职位与他的姓名。

  “你的日记内容跟你目前的开车接送做马夫极不搭配。直觉你是个老师,教中学程度的师范毕业生是不是?”

  从后视镜窥了一眼这名专门p有学识修养的陈老师的中年男人。他给我的感觉倒不像下三lAn那种叫J之草根人物。

  “是陈老师跟你说的?”

  他:“她没跟我说什么,我瞎猜的。后天周末你可能会b较忙,不如下周一下午来龙虎豹咱们喝咖啡聊天怎样?”

  我不假思索点头说:“好!我会两点半到贵刊找你的了。地址是不是……”

  他打断:“是,就是名片上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