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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姑娘说,自己的母亲身体羸弱,力不从心,从小没学过穿戴打扮,不知如何才算得体,觉着奴婢是跟在夫人、小姐身边的,眼界见识必然要比自己好许多。”

        绯月复述着,面生不忍:“桌上还放着刨花水,年纪轻轻的,哪里就用得上这个了。奴婢只好说,许姑娘来是要陪着小姐的,两个女孩子在一起,还是换一身比较合适。”

        “难怪她过来的时候,总算把那头发拆了,还是梳辫子看着顺眼,穿什么衣裳倒不重要了。”沈渊方才了然。

        忧心是一出,现实还不算十分棘手。总算冷香阁是固若金汤的一方天地,琴师身在其中,没有了可以正当带她出去的人,自然两耳难闻窗外事。异族的使节团何时忙碌、何时离去,远不是一群青楼女子可以知晓的。

        本是腊八佳节,该合家团聚的好日子,不好的消息却接二连三传进来,抛开许锦书不谈,州来山庄那边也不安稳,尹淮安的长随小厮昌平来报信,那个姓江的少爷还是找上了门,好说歹说要和观莺见一面。

        “喔……后来如何了?”沈渊调着玫瑰卤子,对涉及观莺的事儿颇为漫不经心,也不在意尹淮安会否说漏了嘴,将自己卖了。

        昌平道,江家少爷登门时,见着他们庄主先一记大礼,口称是谢他对观莺的救命之恩,反而让尹淮安始料未及。别扭的却是观莺,听丫鬟说清楚了缘由,竟然躲在屋子里,紧紧蒙着被褥,无论如何不肯见人。

        “东莲劝了好一会,这观莺姑娘就是不肯听,还说什么,若是逼她,她就咬了舌头,大不了不要这条性命。”昌平一一道来,单是听着就够荒唐,“搞得江家少爷尴尬极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咱们东家留他喝了一盏茶,两个人说了些不打紧的,又叫了东莲来问话,听说观莺服了药,已经睡下,江少爷也只好走了,留下带来的谢礼,还有些给观莺的东西,请庄主代为转交。”

        “还带了谢礼?这么看来,也不是个十足的草包,还懂得人情。”花魁唇角笑意讽刺,想起来之前江家人当着自己失态的样子,“还有,这‘不打紧的’是什么话?也劳你学给我听一听?”

        昌平挠挠后脑,面露难色——他实在不喜欢那位女客人,碍着淮安庄主的面子,不过待客之礼罢了,江少爷和庄主说话,自己只该是个摆设,端茶倒水地伺候好了,哪还敢伸长耳朵。

        “小的听得不仔细,这,差不多就是,观莺在江府的时候,和那江少爷的事儿。鸡毛蒜皮的,小姐若不怪罪,容奴才好好想想。”

        索性也就是些零碎小事,偶尔听见一两句,差不多也能明白个大概,再讲给别人听。昌平记得最清楚,彼时那位江少爷正襟危坐,和自己庄主有来有往,眼神却不断往门外飘,好像多看几眼,就能看见观莺向他而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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