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衍桢的一番分析显然打消了陈靖淮绝大部分的疑惑。

        他如今唯一不明白的也只是,既然赵衍桢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为难高毅忠,而高毅忠也掌握了大伯克扣军饷的绝大部分证据,为什么他此次进京前,赵衍桢却还要特意嘱咐自己不要带高毅忠进京。

        不过他想赵衍桢惯来是个有主意的,便也不再过多质疑。

        陈靖淮自觉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便准备同赵衍桢告辞。

        他此次回京,除去路上的行程,至多也只能在京中待个三四日,而在回程路上他便听说祖父的身子大不如前,近段时日更是病的连早朝都没法参加。

        而他天高路远,再见不知何日,此时回京,他自然是想多陪陪他老人家。

        只是在他将要起身告辞之前。

        赵衍桢却冷不丁问了一句“表哥觉得姜相的女儿如何?”

        听他提起姜念娇,陈靖淮的神色瞬时有些不自然,古铜肤色也染上了一丝可疑红云。

        他抵唇轻咳,故作镇定道“你问这些做什么?可是她有什么不妥之处?”

        赵衍桢自然也将陈靖淮的表现看在眼里,他这表哥什么都好,只是情绪太过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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