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本就对暗恋自家主子的白蕊珠抱以十分的同情,如今见她自责起来,他便也斗着胆子道“这事与姑娘你有什么相干的,依我看,这事还是只能怪四小姐。她若好好划船,也不会闹出今日这事。”

        白蕊珠却是依旧自责,二人只得又闲话一阵,待安抚了白蕊珠的情绪,那小厮也是知白蕊珠今日是要去相亲的,故而在见了白蕊珠端来的汤药时,他主动道“姑娘,今日这药还是我来喂吧?”

        白蕊珠并没有回话,只目带不解的看向他。

        毕竟陈靖淮昏迷的这些时日,都是自己亲自来喂汤药的。

        见白蕊珠看向自己,那小厮便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像是怕白蕊珠误会,只挠了挠头道“白姑娘,今日不是还要去涟漪阁吗?我想姑娘怕是不方便吧。”

        听了小厮的话,白蕊珠只忽然将药碗往旁边一放,她有些恼道“不过是去见个不相干的人,怎么今日里倒连你也赶我走了?我难道便如此不受人待见吗?”

        说话时,她只绞着手中的帕子,泪珠儿更是说掉就掉。

        她这般表现,只让那小厮手足无措,他连忙出言讨饶道“姑奶奶,您这说的什么话,我哪敢赶您走,在我心里姑奶奶您便是咱们少爷的正房夫人啊。”

        不想他这话一说,白蕊珠的眼泪反而落得更加汹涌了。

        “你还说这种话,你这不是存心埋汰我吗?叔叔若是听见了这话,指不定如何看我,更何况叔叔要娶的是那姜家小姐。又与我这无依无靠的孤女有什么关系。”

        被白蕊珠这一连串话砸中的小厮只觉自己今日一个头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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