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亮,二月亮,哥哥起来学木匠。”昏暗的屋内只有一盏油灯,油灯灯芯上的火花把男人的身影拉得老长。他哼唱着不成调的小曲,手里摆弄着一架森森白骨。

        “以骨为形,以血r0U为皮。真美,真美!”纤长的手指上下翻飞,只一会儿的功夫,一只栩栩如生的傀儡就端坐在桌子上。男人轻轻抚m0着傀儡的面颊,“笑一笑。”他轻声道,一团浑浊的光点顺着他的指尖落入傀儡的额头。桌上的傀儡动了动,听话得扯起嘴角。

        “不对,还是不够像......”男人猛地收起笑意,他一把推开桌上端坐着的傀儡,如痴如醉的目光落在墙上的巨幅人像上,“阿纯,为什麽她们都不是你呢?”

        地上的傀儡扭曲地倒在地上,但面上的笑容却和那画上的nV人一般,温柔灿烂。

        有一说一,所有机关都被毁坏後,这间危险至极的屋子就彻底失去了它的作用。“师父,我们就这麽正大光明地在这里喝茶,真的没问题吗?”屋内点起了几盏油灯,几个人围坐在桌前,桌上还摆在几盏冒着热气的茶杯。藤序有点心虚,他握着茶杯,不安地朝窗外望去。

        “哎呦,二师兄你放心吧。”童书优哉游哉地举着茶杯,“这屋子没了机关,又被掌门加了个防护层,眼下安全的不行。我们好好保存T力,等到那个傀儡师来,怕又是一场大战。”

        “说起这个......”藤序一拍脑门,“小师妹,我记得你的胳膊不是负伤了吗?”他凑上前,“过了这麽久,该换绷带了。”

        “啊,伤口啊。”藤序的止血符太好用,童书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胳膊上还有个深可见骨的口子,“应该没事了吧?”她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伤口,患处只有一丝丝的痛感。

        “伤口?”涂墨放下茶盏,瓷杯与木桌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怎麽伤得?”

        “打架的时候不小心,问题不大。”童书摆摆手,“师兄的止血符很好用,现在已经没什麽感觉了。”

        “打架?”涂墨微微蹙眉,他抬起根手指,一道白sE的光就顺着童书的头顶缓缓落下。“这是......?”白光没有实感,但不知怎的,童书莫名有种被人从头到脚m0了一边的错觉。她不大自然地清清嗓,向後退了退,“掌,掌门,其实我没什麽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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