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在医院住五十年的愿望没能达成,陆致森估计再怎么只手遮天,估计也没本事让我在公立医院的病房里住五十年——浪费公共医疗资源,那是要被人民子弟兵批判的。

        晚上在病房洗澡的时候,我从镜子里看自己的后腰——简直惨不忍睹,我磕得太狠了,那一块地方都高高肿了起来,鼓了一个黑紫sE的小肿包,轻轻m0一m0还是烫的,疼得慌,晚上睡觉都睡不好,我一不小心翻了身,压到了伤处,就会疼得龇牙咧嘴,倒x1着凉气从睡梦里醒来。

        在医院住到第三晚的时候,晚上我终于能勉强睡着,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疼出幻觉了,晚上睡到一半,我突然感觉紧闭的视野里微微发亮,好像有人打开了床头灯,而且好像有一只手轻柔小心地m0到了我的脸上。我挣扎着醒过来,居然看到了一片被灯光模糊的人影,而那个人居然是以前照顾我的陈管家。

        怎么可能呢,我一定是睡觉睡出幻觉了,陈管家在很多年前就被陆致森解雇了,她怎么还可能回来,我又一头扎进梦乡里。

        每每疼得辗转反侧的时候,我就会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陆致森是个变态,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平常永远顶着一张冰山脸,好像永远都不会有什么情绪似的,谁知道下边儿压着一座巨大的活火山,一旦爆发就会塌掉一片。

        可纵使这外伤看起来如此恐怖,但y是没伤到骨头神经之类的要害处,我觉得自己十分不争气,连受伤都伤不到要害处,还白白挨了那么大的疼,真的非常不值当。就因为这不轻不重的伤,我在医院里才敷了几天的药,医生就把我赶回家了。

        我不想看见陆致森,y是耍赖着说我要多观察一会儿,也就只多拖了一天而已。

        “你没有什么大碍了,已经可以不住院了。”年轻的小护士眨巴着大眼睛跟我说话,弄得我很不好意思,再不敢霸占着病房不走。

        我在医院还没过几天好日子呢,张管家就带着司机大包小包地接我回家了。

        可我真的不想回去,我看着张管家在病房里忙前忙后给我收拾的样子,愁眉苦脸,腰上已经不怎么疼了,但我感觉浑身都提不起力气。

        “真的得那么早回去吗?”我这时候真的很想跑到寺庙里给我自己烧一株高香,祈祷陆致森最好不要在家,可张管家却笑着对我说:“陆先生已经不生气了,正在家里等您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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