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带着满身的疼痛和口g舌燥苏醒时,天sE早已大暗。

        我醒来的时候张管家正好推门而入,她在陆家g了二十多年的管家,据说是看着陆致森长大的,对这栋别墅里的一切也都了如指掌,而且料事如神,总能预料到陆致森会什么时候有什么样的需求,也总能在我醒来时恰如其分地出现在我的身边。

        既然如此,张管家应该很清楚陆致森文质彬彬的外表下掩盖着怎样恶劣的面孔吧,陆致森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可是张管家还是对陆致森忠心耿耿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主仆一条心吧,不过好在张管家对我不算太坏,至少她是尊重我的,偶尔也会可怜可怜我,帮我打打掩护,不然我连陆致森不在的日子都得窝在这栋别墅里发烂发臭。

        “佟小姐,您醒了。”张管家看见我从被窝里钻出来,很适时地打开了房间里的大灯,我被白亮的灯光刺得忍不住眯住了眼睛,又忍不住往被窝里钻。

        身上除了痛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感觉,甚至意外的清爽,我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都换了,变成了一套上边儿印着蜡笔小新的睡衣,而我也早已经不在陆致森的房间里了,身下躺着的是自己房间的那张床。看来我昏睡的很深,连陆致森什么时候把我抱回自己房间去的,我都不知道。

        我才不会天真地以为他是好心,陆致森把我抱回去,只是因为嫌弃我,他是从来不愿让我在他的房间多待的,不管是书房还是卧房,没有他的允许,我擅自进去总要挨骂。

        我还迷糊得眼睛都睁不全,缩进被窝里瓮声瓮气地问张管家:“现在几点了?”

        “小姐,已经晚上七点了。”张管家很有耐心地回答我,又朝着我走过来,把满满一玻璃杯的水放到床头柜上。

        “七点了?!”我没想到自己会睡到这么晚,惊诧得蹭一下就从被子里钻出来,结果动作太大,拉动了陆致森咬在我身上的伤,我疼得龇牙咧嘴。

        “小姐,您小心,陆先生已经吩咐人给您涂过了药,您暂时不能乱动的。”管家不愧是管家,职业道德满分,就算她知道我身上的伤口是哪儿来的,可说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只是给我拢了拢身前的被子,就跟例行交代公事一样,又或者她早已对陆致森这个变态的所有变态行为都习以为常了。

        她这么一说,我才后知后觉地闻到皮肤上传来的药味,看来陆致森还是有那么点残存的良心的,知道对我下手重了,还能想到让人给我擦药,喊人帮我换衣服。但要是他良心再多一点,愿意放过我,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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