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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钏又同薛老夫人说道了两句,薛老夫人看了眼黢黑的天色,笑着拍了含钏的手背欲离,桌上还有些许糕点没吃了,含钏拿了油纸里三层外三层利利落落地裹上,又将薛老夫人亲送到了门口,便折返进去了。

        门口候着来接人的妈妈笑着将自家老夫人搀好,“...您这一顿饭吃的时辰够长,大郎君问了您两次,听说您在‘时鲜’吃饭,便嘟囔了两句‘祖母出门吃馆子也不带他’便也没说什么了。”

        京城胡同与江南小巷截然不同,江南的冬夜像被几层薄薄的雾笼罩着,油纸灯透出的光亮也是柔和温婉的。京城胡同里高高悬挂的大红灯笼,亮得耀眼,像是在向天下人昭告,这地界是天子脚下,无论何时何地,脚下皆为亮堂坦途。

        薛老夫人笑起来,“他便是嘴上咧咧的,都是当了官的人了,仍是敞敞亮。”

        老妈妈捂嘴也笑,“便是在您这处敞敞亮罢了,咱们家大郎君这才来京城几月?整个正月春节,便没回过几趟家,更甭提在家里吃几顿饭了!今天漕运使司的同僚请客吃吃饭,明天大理寺的友人邀约乘船喝酒——同您胡咧咧,同外头的人那可真是心里有数量的!”

        薛老夫人欣慰地点点头,走出几步,停了步子,略有疑惑地扭头望向大门紧闭的“时鲜”。

        小小食肆,竟藏龙卧虎。

        素有冷峻沉默之名的秦王爷,竟与那位小娘子掌柜如此熟稔?

        小掌柜一提,那位秦王爷态度竟陡然转翻了个儿。

        薛老夫人眼光一扫,借着敞亮的灯光,看到了险些与墙砖融为一体的牌匾,这牌匾是拿一片薄薄扁扁的石头片儿做的,显得古朴娴静,上头“时鲜”两个字儿也颇有些意境,下面一个小小的篆体红泥印章坠在牌匾右下方,字体篆得坑坑洼洼的,不太好认。

        薛老夫人眯了眯眼,方才看清了牌匾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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