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含钏才看到瞿娘子的食指、虎口和大拇指有一层厚厚的茧。
只有常年握笔,或下苦功拿过菜刀的人,才会有这层茧子。
含钏垂了垂眼。
心里叹了一声。
说实在话,今儿个的举动,是有些贸贸然的。
若留仙居这样乱搞,是这两口子合谋为之,那她今儿个就像个丑角似的,变成了鼓上的跳蚤,一蹦跶一鼓点,除了样子不好看,还平白无故惹人笑;若是瞿娘子与那老黄瓜感情甚好,无论那老黄瓜怎么糟践留仙居,瞿娘子也一字不提,那她就枉做小人了。
归根究底,老黄瓜再怎么糟践留仙居,也是别人的家事。
冲击到了“时鲜”,她怎么应对,却又是她的本事。
要应对,其实对含钏而言,也简单。
这不是个死局。
“时鲜”全然可以不予理会,一个“拖”字诀了事,大不了推两道极难极富噱头的硬菜,留仙居学不出来,那“时鲜”只要稳住了,还是赢。
破局好破,放任老黄瓜糟蹋留仙居,含钏却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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