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护卫首领唯有忐忑退下,将外室的门合上。
“贵客已至多时,现下才知来报,录府中防备松懈,远比不得贵府,让常娘子见笑了。”
李录说话间,露出一丝好奇之色:“不过……常娘子无须下人引路,便可寻到在下的居院,似乎很熟悉在下府中布局?”
“算是熟悉的。”常岁宁没否认,反而道:“知己知彼,才好行事不是吗。”
“知己知彼……”李录笑问道:“可此乃对敌之策,常娘子是拿我当敌人看待吗?”
“那便要取决世子了。”
李录认真道:“录向来待常娘子无半点恶意。”
常岁宁:“与世子不同,判定有无恶意,我更习惯论迹。”
譬如对方此前的求娶之举,于他而言,求娶之心,何错之处,何恶之有?
可被求娶之人并不情愿,且拒绝之后仍无法更改他的心意,那于被强迫者而言,便不是爱意,而是恶意,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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