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可是她选择的职业是调查记者,查的都是一些边缘踩界、需要奋不顾身的案子。她一点也不惜命,可是我劝不住她。人生没有希望的人才会这么不惜命,而我根本无能为力……”

        “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这辈子都不要再跟你有交集,可是她回来桐城后,至少多了一个爷爷,多了一个她在乎的人。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爷爷总有一天还是会离开她的,到那时候,她依然一无所有!失去再拥有,得到再失去,反反复复的折磨!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自始至终,霍靳西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安静地听着叶惜的讲述和指责,一字一句,无力辩驳。

        “你知道她为什么不再画画了吗?”叶惜最后说,“因为到了费城之后,她每每拿起画笔,画出来的总是你!可是你带给他的,却只有无尽的痛苦!所以,她再也不画画。”

        ……

        霍靳西和叶惜在咖啡厅里说话的时候,齐远便等在外头。

        他不用猜也知道两人聊天的内容势必与慕浅有关,一想到这个,他莫名就有些焦虑。

        然而没多久后,霍靳西就从咖啡厅里走了出来。

        齐远见状,连忙上前替他拉开了车门。

        霍靳西弯腰坐进车内,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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