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西察觉得分明,垂眸看了她一眼。

        屋子里只有夜灯亮着,她靠在他怀中,轮廓模糊,却依旧隐约可见眉眼低垂。

        霍靳西抬起手来,轻抚上她的眉心,低声道:“谁一再跟我强调过,她的承受能力很高?”

        “我啊。”慕浅丝毫不心虚地应了一声,随后反问道,“觉得我有什么承受不住的吗?”

        “到事发那一刻,除了接受,别无选择之际,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容易承受。”霍靳西说,“可是在那之前呢?总是像这样睡不着吗?”

        慕浅听了,先是微微一怔,随后才摇了摇头。

        “不是。”她说,“以前……就算发生再大的事,遇到再不可触碰的人物,我会睡得很好。”

        因为在过往的那些岁月,她一无所有,所以无谓得失,不惧生死。

        她毫无顾忌地做着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情,不择手段,肆意妄为。

        那个时候,对她而言,自我折磨是一件痛快的事情,哪怕眼前危机重重,可能下一刻就要面对死亡,她也会觉得痛快。

        那时候的人生毫无希望,即便当场死去,她也不会有任何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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