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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神怪,亦或是灵异节目,相信大家都听说过画像、雕像或偶人,皆容易令不祥之物寓居其中的说法。

        那麽倘使一个人被奇诡幻怪之物画rEn像,他们的生命中是否有某种切关紧要的事物,从此流失?

        正是,凌晨我做了这种梦,应该说它只是三个梦境的其中之一。

        彷佛冥冥中有某物怂恿我出一本《皈蝶遍T生寒的短篇集》似的,刚好三篇都称不上称心快意。

        我们家既没有影印机,也没有会在截止日之前一两天将批改好的作文交回补习班的认真作文老师。

        因此,昨夜将近深夜十一点,便利商店中,我抱着一本资料,像一名在恐怖份子的枪管前,仍对核武密码守口如瓶的美国总统,用双臂遮掩着一篇学生可能边抠脚边吃泡面边打游戏边援笔敷衍的作文影本。毕竟自家补习班对於资料的保护十分严格。

        前面排着三个人,头一名是正被店员关心着初生孙子是雄是雌的银发男子—如果拙作有幸被日理万机的店员见到,在下想请你们只需在後面无人等候的时候嘘寒问暖即可。

        第二名年轻男子是我的反义词。我用高领风衣掩盖底下的粉sE豹纹睡衣,对方式将萤光绿睡衣直接穿在外头。

        第三名则是只手拎着三根雪糕,衣着神韵皆与妈妈桑如出一辙的高?nV子。

        在这种寒风劲吹,T感温度摄氏十七的日子,大啖三支雪糕?其实我也常做寒流时提一碗剉冰回家孝敬双亲这种事。偶尔是因为自己健走,走热了,又吃不了一整碗,只得带回去和父母一起品尝。更多的情况是,和父亲恶言相斥以後,为了聊示和解的意愿,因此不辞千里地去夜市提一碗冰。

        恰巧昨夜跟父亲又起口角,这回连剉冰都不想请他吃了。反正早早提过自己与儒家沾不上边,我就直言了,我打从心底排斥跟父亲待在同一栋楼中,不是同一个房间,不是同一张平面设计图中,是同一栋楼。我想,从研究所毕业後,我可能会为了在外租屋,而无所不用其极地攅钱也说不定。

        是夜,我触枕即睡。

        错眼之间,我置身於屋龄约莫七十的陈旧影厅里。影厅中只有一个轮廓模糊的男孩在观赏一部黑白电影,影厅内充斥着森森鬼气,因此我只斜倚门口。男孩的心神追逐至某个影像後,一旁冷不防闪现出一双惨白的手,将一本素描簿送至他眼前,他稚气未消的五官已被JiNg确地g画纸上。男孩并没有抖抖索索,而是像丢失了某种他之所以是他的事物,呆坐於绒毛椅垫上。手的主人咧嘴一笑。

        我立时夺门而出,奔向车站,循着来时的路线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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