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月光高悬,清风阵起,带起丝丝清凉之意,直直深入阿绿的心间,不住地拢紧肩上的褥子。

        阿绿被婆子搀扶着,回到了自己的闺阁,坐在熟悉的床褥上,心中酸涩复杂的情绪不断蔓延全身,忽冷忽热地充斥着她的感官。

        短短几日,她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从出嫁的那刻起,便再无真正的安宁。

        纵然未曾听得哥哥言说,但却能感受到他压抑的心思,那马车中哥哥在她身上胡作为非的感受还清晰呈现着,久久无法平复,随着啊娘愈发的关心,她便愈发地惭愧难安。

        听得熟悉脚步声,阿绿深知那是婆子端药过来了,便问:“嫣婆,啊娘她有无说些什么?”

        “世子妃安心,夫人未曾说什么,就是让您安心在府邸住几日,待身子好些再回去。”

        “那就好。”阿绿松了口气,由此可见,嫣婆也是个心明之人,断不会在人前说三道四。

        “那把剑,帮我送去给哥哥吧。”阿绿沉声道,本想着亲自送给哥哥,想听听他喜悦之声,可如今她却不知如何面对这份亲情。

        “那世子妃先把药喝了,老奴伺候您躺下,便去送剑。”

        阿绿往日最害怕汤药的苦涩,此刻却觉得心间尤为苦,竟b那汤药还要苦上几分,一口气就把那药给喝g了去,婆子心细,拿来了梅子也被阿绿摇头拒绝:“不了,今日这药不苦。”

        婆子只好扶着她躺下,掖好了被子,吹息蜡烛才离开房间,将那把剑给赛忠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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