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深端坐在书桌前,一手举着冰袋敷脸,一手拿了把塑料勺子往嘴边递白粥。

        左脸被淤伤和冰块弄得动弹不得,只能变换着姿势,一点点从右边嘴角倾倒进去,咀嚼时牵动伤处,精致的五官便时不时会扭曲一下。

        “喂,都说我没事了,你不要像遗体告别一样看我好不好!”

        顾泽深轻拍了下桌面,无奈地对旁边雷达一样瞪着自己的人说。

        打从餐厅出来后,展熠就像甩不开的膏药一样跟着他,怎么骂都骂不走,反倒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顾泽深只得屈服,谁叫展熠生了双慧眼,仿佛看不到一路上被人的指指点点一样。

        好不容易到了寝室,他又如照看生活不能自理的痴呆一般,非得喂顾泽深喝粥。

        顾泽深不许,他便托着腮在旁边,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他脸上。

        看得顾泽深心里发毛,真有了一种看一眼少一眼的感觉。

        “我打电话问过了,你还是少说话、多冰敷最好,真严重起来会面瘫的!”

        展熠苦口婆心地规劝,完全不将顾泽深年长的五岁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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