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在我摔伤之後办了人寿险,说是因为我的事故而惊觉人事无常,同时也怕他们Si了留下我们两个孩子孤苦伶仃。保的数字说大不大,不至於让保险公司咬牙追究;说小也不小,加起来足以让我们舒舒服服过上很长一段时间。

        他们带我郊游散心,不小心失足摔Si。我也差点Si在山里,还好被弟弟跪地求人坚持不懈的找我,才救回来。

        老房子住着触景伤情,弟弟索X卖了,另外置办了一处安静的房子让我养身T。

        ——以上都是表面上的情况。实际上……

        实际上,我也说不好。的确新房子安静舒适。年小糕甚至给我买了一个真正的轮椅。我可以用自己手臂的力量,把自己移到轮椅里,再把自己弄进卫生间。那里,年小糕居然还给我装了个残疾人也可以用的卫浴设施。我不需要靠别人帮助就可以完成尴尬的生活必需。

        我有个好弟弟,我应该感谢他。所有人都这麽说。

        舞蹈团的成员愤怒责怪我拖累了年小糕,害得他不能去首都深造,纤弱的身T不但要照顾我、还要代替我承担起团里台柱子的职责。真是难为了他。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麽不感恩,如此抗拒年小糕。

        我日渐沉默。

        对着年小糕没什麽可说的。有时候他不在,我也打过电话。通讯录上的朋友。我也不记得他们了。实在闷到这种程度,总想试试看,万一遇到个能说上话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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