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周,罗家兵荒马乱。罗子渊在厉显铭那里下功夫,天天往医院跑,而那个Omega不想搭理他。罗岫和沈红雨找了最好刑事辩护律师,争取取保候审。周管家让仆从留意老宅周围的小报记者和可疑车辆。闻青禾向专门做这类故意伤害案件的同行打听了一下情况,如果厉家不谅解,结果不太乐观。

        厉显铭坚决不谅解。

        罗子渊一边是陪伴多年的小情人,一边是亲生儿子,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他花了大力气打点警察局和媒体,让罗钊被拘留的消息不要外泄。他还在医院暗留了人,一边是看子爵府有什么需要,争取谅解可能,一边是驱赶挖新闻的狗仔。

        虽然外部声音被勉强压了下去,这件事在罗家内部炸了锅。罗子渊和厉显铭的多年私情瞒不住了,罗岫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把事情全权委托给了律师,不想插手父亲私生活导致的恩怨。正在上大学的小儿子罗信得知二哥被拘后特地赶回家里一趟,逼问了知晓内情的周管家,之后没见罗子渊便走了。

        罗钊被拘留期间,不能见家属,只能见律师。他承认暴力伤人事实,并坦白了出事那天早上通讯器里收到的近二十条匿名信息内容。

        “我不知道是谁发给我的。”他告诉律师,“但我确定那个人对罗家调查了很久,非常熟悉。”

        律师与罗子渊交谈后,确认了那些信息的真实性。但罗子渊也不清楚谁会处心积虑地调查这些事情,有可能是恶作剧,也可能是早年得罪的仇人干的。值得注意的是他和厉显铭发生在近期的对话,内鬼应该在子爵府,所以对方实际目标为厉显铭的可能性也不能排除。

        罗子渊让人用技术手段追踪了发信源,查不到。罢了,他想,现在当务之急是把罗钊捞出来。

        他在病房与厉显铭剖心剖肺地谈了一次,指出两家都是受害者,要查内鬼。彼时厉显铭已经能从病床坐起来了,气也消了一些,意识到状况的复杂性。他让厉洋把子爵府和里面的人严查一遍。另一方面,他意识到这么多年留在边缘地带的把柄太多,要是让有心之人抓住了,以后不知道会如何。这样想着,厉显铭可不想把罗家从盟友变为敌人,不如忍这一时、卖个人情,和解算了。

        一切似乎向顺利的方向发展,看守所内的罗钊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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