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里,罗钊过得顺风顺水,所有阻碍仿佛被看不见的手扫开。

        他适应了新项目和新的工作节奏,在家族有了更高的话语权,准备大刀阔斧地干一场。个人感情上,他与闻青禾的家庭稳定,原本准备协议离婚的日子成了第二个结婚纪念日,他给妻子补上了结婚对戒。

        戒指是他们一起去店里选的,银白色,很衬Omega的皮肤。闻青禾那天像一只雀跃的文鸟,挽着他的手臂,不时张开左手,看着明晃晃的标志承诺的戒指。秋日的阳光下,他浅色长发浮着一层温暖的香槟调,细润的脸蛋红扑扑的,像玫瑰花瓣。

        “老公。”这个称呼从Omega嘴里说出得分外珍重。

        罗钊的印象里,这样郑重的态度上一次出现在东州两人去注册的那天,他们穿着硬挺光洁的黑色礼服,手挽着手,闻青禾画了一点妆,清冷中透着少有的娇艳。也许,闻青禾一直是想进入家庭的吧。

        果然,对方接下来提到了家庭。

        “明年,我们可不可以要宝宝?”他抑制住了语气中的渴望,似乎怕要得太明显,惹丈夫不悦。

        “再等两年,好吗?”罗钊柔声道。虽然这样说有些扫兴,但这两年正处于压力最大的时候,明年要孩子,他认为事情赶到一起,安排不来精力。“我们先过两年二人世界。”

        他这样说着,妻子没有异议,只是手挽得他更紧了。

        然而,顺遂的生活让罗钊飘飘然起来。他的事业在上升期,闻青禾跟着他只赚不亏。这半年里,他带Omega出去吃饭的次数少了,在家做饭的次数也少了,甚至每周早回家的天数也由原本Omega期待的三天改为了两天。

        逢年过节,时间被各种聚会填满,大部分是罗钊的安排的。闻青禾想周末去度假,平原州有山有海,边境风景尤美,开车三个小时便能到达景区。罗钊同意了,行程定好后,因为Alpha临时有事又不得不取消。

        “我想让你多陪陪我嘛。”闻青禾说得有几分委屈,看着通讯器上色彩艳丽的风景照,把所有预约取消掉了。他工作日有一半时间站在不见天日的解剖房,想趁着假期多晒晒太阳,也想让丈夫多陪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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