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声微弱的声音夹杂在尖叫呼喊中,众人谁也没听见,除了贺隐。

        贺隐对这声音可谓条件反射,下意识看向发声的地方。

        灵力偃旗息鼓,瞬间溃散开来,昏暗的天空拨云见天日,先前的所有景象如同幻觉一般消散,贺隐看见了虚弱靠坐在床边的扶峥。

        扶峥浑身无力,声音沙哑,难得贺隐能一下子认出他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睁眼便看到陷入某种梦魇的贺隐,屋子里除了他这一块地完好无损,四周被破坏的看不出模样来了。

        而清醒的贺隐睁着通红的眼,良久猛的扑了上来。

        “扶峥……”

        他的手剧烈颤抖,一下一下抚摸着扶峥的后背,反复确认他的存在,失而复得的喜悦砸的他脑子晕晕乎乎,声音不自觉带了些沙哑,连话也说不明白,只会一声一声叫着扶峥的名字。

        扶峥离得他近,自然听出那声线里状似隐藏的哽咽,他不知贺隐经历了什么,变成这样。在他的认知里,只是晕了过去,好像做了个梦,梦里有几个奇怪的人催促他快点醒来。

        他只记得有个头发雪白的年轻人甚至给他当场跪了下来,磕着头求他醒过来,扶峥就勉为其难的跟着他们走,随后便清醒过来。

        “怎么了?”他顺着怀抱,搂上贺隐的背,两人距离严丝合缝的更加贴紧。

        喉咙里好像堵着火炭一样,火辣辣的疼,他清了清嗓子,越清越疼,连咽口唾液都难受不已。

        贺隐沉痛地吻了吻他的耳尖,呼出的热气夹杂着抑制不住的崩溃气音:“对不起,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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