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身处封闭、潮湿的梦境,无论走到哪里,灵魂摆脱不了一股朽味。

        不知现下几何,方识晨双目空洞望着天花板,心脏不再刺痛,身体却无力行动。

        镇定下来后,医生再次来到病房,嘱咐许多事情,他尝试吸收大脑却仿佛失智,无法理解其中意思。

        周俊柏在一旁认真倾听、连连称是,看着诊断书,面色逐渐凝重。

        半晌过去,病房安静下来,周俊柏拿着一叠东西,一边打电话一边向外走。

        他大抵是病了,这次不止精神,连身体也病了。

        结束通话后周俊柏立刻回到病房,见人小脸苍白,心疼终究占据上风。

        “识晨,别担心,方叔叔已经脱离危险转入重症病房,你……”他语气斟酌着,“识晨,我知道你特别厉害,考研究生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你的心脏出了些小问题,我已经联系好医生,只要积极治疗,很快就会好的。”

        “会死吗?”声色平静,仿佛这事与他无关,可他分明最怕疼、也怕死。

        “胡说什么?”周俊柏莫名慌张,“你才二十一,什么死不死的?”

        他半信半疑:“那我为什么要放弃读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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