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知道,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钓誉学霸王。

        可这是战场上。

        政治场上,讲究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而且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的刘劲是得人心的,他执掌政事堂从政事堂的前身南书房开始,已经很多年了,下面大大小小这么多的官吏,百分之八十都是经他的手提拔起来的。

        虽然大明的制度之下,他想要玩谋逆是不可能,但是逼急的,一封血书下去,牧景名声全毁掉,也不是不可能的。

        名声这东西,以前可以不在意,可当了皇帝,是全大明百姓聚焦的亮点了,也是所有大明百姓的榜样。

        他不能太过于声名狼藉,这对他统治江山不好。

        “陛下,刘相难道不知道,即使我们都察院拿住了证据,这场官司,他未必会输的,虽然说教子不善,有过,可在某种意义来说,他儿子的错误,并非他的错误,他背后还有的胡相,哪怕过廷推,也未必输,可他突然上奏一封请罪奏本,这样等于把政事堂拱手让出来吗?”蒯良这时候,不是高兴,而是疑惑,非常的疑惑,因为想不明白,刘劲这等于还没有开战就认输,在战场上,真懦夫行为啊,但是在官场,却显得非常的诡谲,让蒯良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一口。

        这就是仕途,官场,一个绝对的龙潭虎穴,不到最后一刻,都未必会知道结果的世界,做任何事情都不能小看任何人。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如果……”

        他看着牧景,突然假设起来了一个事情,咬着牙道:“胡相在这个时候,突然再上奏一封请罪,然后联合文武百官,上奏请罪,那他们是不是准备联合逼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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