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员的出现,使得「离开」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变得有些难。

        我已经习惯居无定所,身边b较亲近的朋友也都知道。我也知道自己不会在这里长住,所以对於居住环境的周遭所有一切,我总是不上心。

        可这一次不一样。

        我仍如过去一般每日早晨都会去最近的超商买咖啡,一如既往,这对我而言是有点生活感仪式的事情,然而这其中从不包括人为因素──

        这是第一次,我想,也是最後一次了。

        我其实自己也说不出骆以芮哪里特别,她与我碰过的其余大学生没有什麽差别,或许,唯一的差别……是我见过她穿高中制服的样子。

        人不该为了命定这件事情而感到特别──我总是这麽反覆告诉自己,我记得骆以芮高中的模样,她不记得我,那就不该提起了。

        我还是多看了她一眼。

        我并不是为了她才天天去超商买咖啡,而不得否认的是,我确实因为她而对这件事有所期待。

        我知道她认不得我,这并不是她的问题,是我的──是我脸上动过刀,她认不出我,很正常的。

        我与骆以芮之间并没有深刻的联结,可多年前,当我浑身是血,从前夫家里逃出去时,是她不顾一切地将我拉上公车,漫无目的。

        「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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