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人是户部一个侍郎,康若安经过,就讽刺了一句,“可不得换人么?既然是官府的东西,那就不能让贺谨怀一个身不在朝堂的人管着。可贺谨怀不管谁管呢?哦,对了,国库归户部管,户部尚书事多人忙,自然没空去管的,这么看来,还是户部侍郎大人去管正合适。”

        顿了下他又说,“听说,侍郎大人的夫人是个敛财高手,若是侍郎大人去管,说不定还能帮侍郎大人一个忙,替大人赚取更多的银钱呢,只是不知道赚取来的钱,是归国库呢,还是归府库呢?”

        “康若安!你胡言乱语什么?你这是诬蔑!本官可以参你一本。”

        “有本事你就去参!”

        康若安笑笑,甩着袖子走了,气的他身后几人吹胡子瞪眼的。

        贺谨怀这日也来上早朝了,他估摸着皇上会有些事情要宣布,反正他在家没事,皇上又许了他上朝听政的资格,那便来听听。

        不过他今日换了一辆朴素些的马车,又停在角落里,是以众人都没发现他。

        康若安方才的话,他都听在了耳中,听风问他,“主子,他这是在为您说话?”

        “他不是为我说话。”贺谨怀说,“康若安这个人,很功利,可不管他有多大的功利心,都得在大齐完好的情况下才能施展。冰糕坊关系到国库,甚至关系到各地军饷,关系到国家利益与存亡,他为此出来说几句话,也不是什么奇怪事。”

        说着他跳下了马车,且步子加快了些,赶在那几位大人拿出宫牌前,先一步进了宫,之后还回头扫了那几个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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