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谨怀闻言几不可察的笑了笑。

        冲听风伸手,就见化身百宝箱的听风递给了他一封信,贺谨怀淡定的走到鹿坤跟前,并且展开纸张说,“白纸黑字,你亲手画押的证词,岂允许你反口?”

        鹿坤一看懵了,因为这不仅仅是证词那么简单,这字迹还是他的字迹!怎么会这样?

        “鹿坤,你看清楚了,这封书信可是你亲笔所写。强逼你画押容易,可我绝对没本事让亲自书写自己的罪证,不是么?先前你说你要杀我不关太后的时候,我就没来及告诉你,还有这么一份玩意呢。”

        太后的眸子冷了,不过到底是倾轧后宫几十年的人,很快又恢复了平常。

        她也不甚恼,只是问鹿坤,“鹿副统领,后宫之人不得干政,也不得宣召朝臣,此时你我深知,那么哀家倒要问问,何时何地何人见到哀家宣召你这御前副统领了?”

        鹿坤本就没想过把事情推在太后身上,再加上太后的这些问话,他又无法答出,当日太后宣他时是晚上,且太后身边只带了一个嬷嬷,他身边更是无一人,几项相加,鹿坤不得不低头,“皇上,臣有罪!”

        沉静了好一会的文帝,终于出声了,“鹿坤,如此你是承认了自己假传圣旨,假借正统领之名,并且诬蔑太后了?”

        贺谨怀听皇上这么问,就知道他是想包庇太后了。也是,好坏都是他亲娘,他又岂会真的给其定罪?

        鹿坤此时头低着。

        因为有贺谨怀手握其自己亲笔写的罪证书,其他大臣也不再说话了,他们早被鹿坤的骚操作给惊呆了,好歹也是副统领,被给抓了就算了,居然还亲笔写了罪证自述书,脑子有病!

        文帝又说,“既如此,传旨…鹿坤假传圣旨,按律当斩,可念其曾救太后凤驾有功,改斩首为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终身不得回京!”

        事已至此,鹿坤只得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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