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陆他戎马半身,身上刀伤剑伤不计其数,身体早不如以往,且离京二十余载,东南西北他转了个遍,偏偏京城能回来的次数不出一只手。朕记得,他上次回来还是六年前陆家老夫人去世回来奔丧。这么些年,他也该回到京城享享福,和家人好好团聚团聚了。只是他一回来,朝中没什么好的位子给他,朕思来想去,还是京郊大营合适。”

        “臣明白了,还是皇上体恤臣下,倒是臣想多了。”

        文帝摆摆手,“这不是什么事。”

        “那皇上想让臣去哪个部?去多久?”让他在朝堂混个三两年倒还行,时间长了那可不成。

        “吏部吧,三年。”

        文帝都没犹豫,显然是早就想好的,且也知道他的尿性,没让他留在朝堂太久。

        “朕原先想着你管海运和冰糕坊的事去户部刚好,不过夏天那会户部被朕清理了一遍,如今还挺干净,就不动了。让你去吏部的意思是,选一部分有实绩的人安插到重要的位子上,尤其江南这块。”

        “您打算动江南?”

        “今年秋收,江南送来的税比去年又少了一成。”文帝淡淡的说了句,“先把人放上去,这几年不是天灾便是人祸,朝廷压力太大,先缓缓。”

        “是。”

        “行了,没旁的事你先退下吧,明日早些过来。”

        “是,臣告退。”

        等在宫门口的听雨,见他从宫里出来,迎了上去,“主子,萧三舅爷在等您呢。”

        贺谨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见萧青稻身着一身玄色衣服等在附近,今日的他没有带帷帽,却让贺谨怀真真切切的看清了他的脸。别处的伤且不说,只说额头上那道疤就够让人心惊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