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你多虑了,这贺谨怀乃一乡野村夫出身,书没读过几本,学没上过几日,更未曾得名师指导,他岂会知道太子的老师不能随意教臣下之子的?”文帝为其开脱说,“朕倒是觉得,他应是觉得自己肚里没什么墨水,便想请个好的师傅回去,好好教导子侄,免得如同他一般,腹装草芥。”

        “皇上!”丞相见文帝竟然还开脱,顿时觉得文帝被蛊惑了,道,“皇上,闽江伯好歹也是从北到南四处闯荡过的人,岂会真如一介村夫什么也不懂?他若真的什么都不懂,又岂会给西北大军捐粮捐钱?大齐富商何其多,为何没人如他这般?可见他是个有谋略有智慧的人。皇上,这样的人去请帝师,还不值得引起您的注意么?”

        文帝见他说的口沫横飞,更是连官帽都脱了,大呼,“丞相,你这是作何?”

        “皇上,自古文死谏,武死战,陛下今日若不严待闽江伯一事,老臣便在此处长跪不起。”

        说完官帽放一旁,这位老丞相脊背挺的笔直,脸上表情那叫一个大无畏。

        文帝,“……”

        他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最后目光又一次停留在那副玉兰图上。

        好一会道,“来人!”

        刘总管从外进来了,“皇上。”

        “你去看看,瞧瞧闽江伯还在不在太傅门口,若是在,便和他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且问问他有没有。”

        刘总管额头滴汗,这都叫什么事哦。

        “嗻。”

        听文帝将此事轻拿轻放的,丞相大为不满,“皇上,这岂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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