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几人才要着人去请大娄氏,就有下人来说,云宝哭的早饭都没吃。

        三人顿时沉默了,尤其墨宝,说来这事都是因为他,若非因为要找他,前二婶也不会想到冒充皇孙,也就不会死了。

        “听雨,去把他人带来。”

        “是。”

        听雨走后,萧青月说,“云宝这孩子心肠软,蔡氏再不好也是他娘,对他不管怎么说也是疼爱过的,如今听闻蔡氏死了,不可能不伤心。”

        昨晚上若不是皇上有令,贺谨怀也不会在他不高兴的时候,还让他出去吃饭。

        贺谨怀道,“时间长了总会过去的。”

        没一会云宝被听雨带来了,眼睛红的像个兔子,大娄氏也和他们一起来了,进屋便说,“这孩子从昨晚上就哭,早上起来又接着哭,一直哭到现在。”

        贺谨怀冲云宝招手,“你过来。”

        “小叔。”这孩子哭的嗓子都哑了。

        到贺谨怀跟前,贺谨怀抽出帕子替他擦擦眼睛,“你想你娘,你娘可曾想过你?她若想过你,就不会来京城,更不会当着皇上乃至众位大臣的面,说你不是咱们家孩子。一个人的出身来历清白有多重要,你现在也许不知道,可等你长大了,与人接触交友念书时便能知晓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却扭曲你的出身,可见你在她心里不过尔尔,还不如荣华富贵来的重要。

        只是,你到底是她生的,生养之情不能不念,你哭了一晚上一早上,拳你们母子一场的情分,也足够了。将来等你长大,你若还想尽一尽孝心,便来京城将她尸骨捡回闽江安葬,便不枉她生养你一场。小叔说这些,你可明白?”

        “明白!”

        云宝其实似懂非懂,但是面对贺谨怀他不敢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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