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没有花会。”贺汀说道。
碗筷在贺汀手中被堆积起来,偶有清脆的碰击声,他转身又进了厨房。
沈宁意自然地用抹布擦了桌子,又端贺汀余在桌上的碗具跟在他身后进了厨房。
贺汀撩起衣袖:“温娘就站在那儿,小心被水打湿衣衫。”
瓜瓤在他修长指间被挤压变形,他的手指曲着,骨节泛着青白,动作从容利落,十分熟稔。
沈宁意盯住那双在热气弥漫的水中上下动作的手,看见那晶莹的水珠映出摇曳的烛火,透出贺汀匀润的肤色。
这样一双手,能执剑斩敌,亦能洗手做羹汤,也能挽发提笔......手背修长好看,手心里都是布满的老茧。
沈宁意记得他的双手时热时冷,体温隔着皮肉在肌肤很快就会荡开,却不知细细触摸起来,他的掌心是软还是硬。
沈宁意站在门边静静看着,忽然若有所思地问道:“贺郎明明手下众多,为何何事都还要亲历亲为?”
贺汀双眼专注眼前,口上却答道:“我且有手,便无须假手他人。”
沈宁意不置可否地轻轻挑眉,也不再说话,只静静观赏小孩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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