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意又转头飞去观察臭小孩,他这一天过得也很平静,如同往常一样认真上学,一样无视他人异样的眼光。

        只是他却和沈宁意最开始看到的那个瘦瘦小小的贺汀不同了。

        初次相见时,他衣衫破旧,身量瘦小,个头不过到她的胸口。

        他总是沉默着,双眼低垂着,双唇紧抿着,脸颊上没什么肉,颧骨凸起,皮肤虽白,却也没有光泽,在课堂中总坐在角落中,唯一被人注意时,是他人拿他来嘲笑的时候。

        现在他已经不同了。

        虽然他还是坐在角落,身量纤长,却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潇洒少年郎了。

        沈宁意扒在云上支着头盯着小孩那张脸看了半天,突然心下那点不痛快莫名少了几分,心道任谁看到这样一张少年面怕是也怒不起来的,和他烧她续衡山时的气场完全不同。

        这个他,就像幽静夜晚里的缓缓流动溪流中的一弯圆月似的,干净纯澈,却又好像伸手就能击碎。

        沈宁意想,他有一副很好的皮相,若不作妖,是不会有人不喜欢他的。

        若不是这一世身世凄惨,他又处在这样的境遇当中,他应当是能过得很好的,待他长成,再添些气韵,走到哪里不掷果盈车呢。

        沈宁意隐约记得,那样的情景,在她做人时好像看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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