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中午,南越军再次组织了一次攻击,郑廷毫不犹豫地下令将手头现有的新式炮弹全部射出去。在经过了一个时辰的对战之后,南越军终归还是没有能够冲破滩头阵地的火力防线,付出近千士兵的性命之后再次退了回去。而北越军也无法避免地承受了一定的损失,甚至有两名曾经与郑廷一起到胜利港接受培训的北越军官也不幸被南越军中射的流弹命中,当场就伤重不治而死。卍§卐§八一?-.、8`1`zw.

        当天下午,接到消息从上游匆匆赶来的“南越水师”也参与到这场乱战中来。由于在半年前的那次战斗中,南越朝廷布置在前线的水面部队遭受了海汉战船的毁灭性打击,之后南越水师便一蹶不振,到目前为止也仅仅只有六七条船而已,面对着近百条在江面上穿梭不停的北越运兵船,南越水师所能做的事情多少显得有点势单力薄。

        对于渡江部队会在江面上遭遇南越水师的袭扰这种可能性,北越军官们在战前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倒是早就有了应对预案。渡江行动开始之后,在北越渡江点上游大概一里地的争江北岸,便已经布置了数门火炮。这几门炮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预防有南越的船只从上游下来参战。而这里的河中心离河岸不足百丈,完全被笼罩到炮火的范围之内,足以对河面上的船只造成致命的打击。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在火炮布置到位之后,甚至还特地进行了两轮校射,确保弹着点的位置。

        果然南越水师出现在这段江面上之后,就受到了来自北岸的炮火迎接。在集火之下,冲在最前面的两艘南越战船先后被打穿了船腹开始进水,而跟随在后的船只有的航路受其阻挡,有的试图向南岸靠近以躲避北岸的炮火,江面上顿时乱作一团。

        混乱之中又有两艘船被炮弹连续击中,歪歪扭扭地拐向了南岸,眼见是没法继续作战了。最后能够冲过这道火力封锁线还毫无伤的战船仅仅就只有一艘,而北越军这边得到预警已经有所准备,七八艘船迅地靠了上去,以接舷战的方式将这艘敌船围在当中,基本已经没有了让其逃脱的可能。

        在消除了水面上的威胁之后,南越军就很难再有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来阻止对手不断扩大在争江南岸的阵地了。截止天黑之前,北越军已经运送了近五千人的作战部队渡江,基本完成了预定的作战计划。

        “经过我们训练之后的军队还是不一样啊!”

        在争江北岸的北越大营中,穆夏柏和冯安楠正在交流今天的观战体会。他们俩因为跟北越军方打交道的时候最多,这次也是顺理成章地充当了军事顾问,到前线上观摩北越主动起的这次渡江战斗。

        冯安楠道:“北越的军队只要学会了我们的战术,再配备上我们的武器,差不多也能有民团的六七分了,打南越的农民军应该是足够了。”

        “你也别小看了南越的农民军,人家可是硬顶了一天。这种伤亡率的战斗,起码我们现在是玩不动的。”穆夏柏啧啧叹道。他们虽然没有去南岸的滩头阵地,但在北岸通过望远镜观战,多少也知道今天几场战斗的过程。南越军能顶住了伤亡而没有生溃退的状况,也稍稍有点出乎他们的预料。

        “还是钱天敦看得准啊,他说起码要在争江打两到三天,南越才会退兵。”冯安楠想起他们南下前钱天敦的预测,也有些感叹:“不过南越要是在这里退了,可就很难再有天险能让他们组织起防线了。搞不好北越真的有机会一鼓作气,直捣顺化府!”

        “难!”穆夏柏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道:“打仗可不是只看这一场战斗的胜败,我说得极端一点,就算南越从现在开始采取不抵抗的政策,你让北越军直接南下试试从争江到顺化将近四百里路程,光这上万人的作战补给问题就不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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