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杨迁悄悄摸到了长孙焘身边“殿下,这事凶险异常,你怎么不拒绝?”

        长孙焘道“离开比就留在这安全,他们人多势众,要是遭受十几万人合攻,那是真的渣都不剩了。”

        “再说,百姓受灾情况也不知如何?只有离开这里,才能图谋其他,要是一直困住在此处,晏晏她一定会担心,我们也不能把那么大的摊子一股脑地丢给她。”

        杨迁抱着手靠在树干上,目露忧色“也不知这几个月的成果如何?灾难只是一瞬间,却花费这么久的时间准备,而真正的困难才刚刚开始。”

        长孙焘知道杨迁的意思,疏散百姓的第一步已经完成,尽管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最起码在这场灾难钟应该保住了绝大多数人。

        不过杨迁也没有说错,真正的困难才刚刚开始,疏散并不难,吓一下赶一赶就都跑了,可接下来如何让海水退去、如何防止海水退去时江河决堤所造成的新一轮水患、如何让那些失去家园的流民安定下来……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大难题。

        其中最难的还是对扬州几十万人的安置,没有房屋和土地,只给他们提供食物和水,他们阿心就无法安定下来,可大水肆/虐过后的扬州,还能住人吗?

        所以,如何带领这些人重建家园,是一项非常困难的问题,若是得不到朝廷的支持,恐怕他们连简单维持秩序都难。

        事不宜迟,从这里走出去迫在眉睫,因此长孙焘哪怕明明知道嘉佑帝不安好心,他也不得不偏向虎山行。

        筏子扎好了,原本指定的腰身般粗的木材,被改成了大腿般粗细的小树,仅仅只站了一个人,那筏子便陷下去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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