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长孙焘回屋,虞清欢就一直在熟睡,长孙焘也不吵她,亲自把等会儿要穿的衣裳准备好,然后伏案处理公文。

        他忙得一刻都不得停息,眉宇间尽是倦色,但那坐姿,并不因为事情挤/压太多而有所歪斜。

        就好像天塌下来,他也能挺直腰板扛住一样。

        “草草……”睡梦中的虞清欢嘟囔了一声,他反手去拍了拍虞清欢的背,却不曾想,手被抓住了。

        虞清欢抱住他的手臂,又睡沉沉睡去。

        长孙焘就这样任由她抱着,尽管这样会让他觉得难受,他需要把手背过去,而且伏在搬到床边的案上写字时,也并不方便。

        但他甘之如饴,就像父母不舍得推开靠在他们身上的孩子一般。

        等到夕阳西下,柔柔的橘光把屋里映照得一片祥和时,虞清欢这才醒来,见长孙焘的手被她压得出了印子,连忙弹起,边揉/搓长孙焘的手边心疼地道“你怎么也不抽出来,你看看这手掌,都被我压成什么样了?”

        长孙焘不以为意“舍不得抽出来。”

        虞清欢“扑哧”一声笑了“不能这么惯着孩子。”

        长孙焘转身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又想说我像父亲,是不是?”

        虞清欢整个人完全赖在他身上“你哪里像,根本就是,父爱夫君之爱都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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