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侯爷,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

        “城里的百姓都在议论,说侯爷和小姐明明已经到了城外,但却不进城,分明就是拿乔,还有更难听的,小的不敢说。”

        “还有什么更难听的?!”

        “他们还说侯爷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明明身为臣子,还让主子亲自来接,这算哪门子臣子该做的事?他们说侯爷尊卑不分不自量力,明明什么功劳都没有立下,仗着自己手里握着兵权,就学着那些佞臣搞功高震主那一套。”

        “他们还说,小姐应该去照照镜子,自己是什么东西,难道心里没点数吗?就算有圣旨赐婚又如何,还不是做小的,这都没进门,就敢给主君和主母下马威,什么样的家教,才能教出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女儿?果然做妾的都上不得台面!”

        报信那人的声音足够大,不仅守城的官兵们都听到了,就连靠近城门口的行人,都驻足聆听,最后露出无比轻蔑的表情。

        白漪初的脸,就和她的衣裳一样白,她死死地绞紧手帕,眼泪一颗颗掉下来,这倒不是装的,而是给死气出来的。

        定北侯握着大刀,一张老脸也气成了猪肝色,这钟离城的百姓嘴怎么这么毒?一句句话直戳人肺管子!

        报信那人道“侯爷,小姐,就算被说中了,你们也别恼羞成怒,小的这就去砍了那些胡说八道的人,让他们知道我们定北侯府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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