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轻轻吮吸着被蜜蜂蛰咬的伤口,然后吐出了一口黑血,如此反复几次,终于在最后一口黑血中,看到了那根毒刺。

        “好人啊!好疼啊!”虞清欢鼻子一酸,“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但因为眼皮肿得实在厉害,眼泪也流不出来,反而把眼睛挤得更难受了。

        她不是软弱,也不是不能忍受疼痛,只是长孙焘如此温柔地为她吸毒,她的眼泪就是忍不住!

        长孙焘撩起虞清欢的袖子,替她擦了一下那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两行眼泪,声音不自觉柔了许多“忍着些,别馆里有大夫,到了别馆就让她给你配解毒药。”

        “人!人!人!”虞清欢反而嚎得更加大声了,她含着一条大舌头,含含糊糊地喊着。

        长孙焘先是为虞清欢擦泪,但眼泪却越擦越多,他无奈,伸手将虞清欢捞进怀里,轻轻地拍打她的背“别哭了,别馆马上就到。”

        虞清欢在他怀里拱了拱脑袋,鼻涕眼泪全都擦在他的身上。

        长孙焘连忙将虞清欢拎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该沾在他身上的东西,一样都没少,不该沾在他身上的东西,也同样没少。

        虞清欢假意没有看见,一直用白萝卜般的手指,揉着五百斤的脸颊,发出模模糊糊的干嚎声。

        长孙焘轻轻叹了口气,把沾湿的外衫脱下,披上了一件白底绣金线的外袍。

        “别馆到了,”长孙焘随手拿起衣裳为虞清欢擦了一把眼泪,当先跳下马车,然后伸手过来,“王妃,下车。”

        虞清欢笨拙地挪行着身体,笨拙地伸出手,不太笨拙地扑进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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