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太高了好么?”虞清欢从屏风上扯下一张毛巾,擦干湿透的发丝,最后往床上一躺,道,“天快亮了,我好累,歇会儿。”

        长孙焘站在榻边,深深地凝着她侧躺的背影,最后,转身走出房门去了隔壁。

        听到关门的声音,虞清欢缓缓睁开眼,眸光清亮,竟无一丝睡意,她抱紧被角,灵蝶歇落般细细密密的长睫动了动。

        长孙焘的身体,究竟怎么回事?为何他躲躲闪闪不肯多说?

        还有这场疫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外祖父当年,是怎么接触到这种毒的呢?这种毒如此厉害,外祖父去世的那年,是怎么销声匿迹,直到现在才在淇州开始传播的呢?

        直觉告诉她,长孙焘一定知道许多内情,但偏偏,他什么都不肯说。

        或许在他眼里,自己永远冠着“虞”姓,永远都站在他的对立面,又或许他认为,权力场的角逐只是他们男人的事,所以他从未向自己吐露任何更深的内幕。

        虞清欢越想越精神,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将头狠狠地埋进枕头里,鼻端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长孙焘独有的味道,她越发没了睡意。

        翌日。

        虞清欢刚阖上眼,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醒。

        “虞清欢,起床了!”长孙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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