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虞清欢说出那样的话后,男人不但不恼,似乎还有些愉悦“小公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方才是怎么看出我不对劲的?”

        男人的呼吸,就喷在她的颈上,虞清欢平视着前方,尽量让自己转移注意力,火辣辣的太阳打下来,愣是让她觉得如坠冰窖。

        “两个镇子相邻如此之近,你不可能因为劳累而昏迷在路上,更何况人群往来如此频繁,怎么就那么巧让我们发现。”

        男人又道“你就没想过,万一我身患什么疾病,支撑不住才倒在路上?”

        虞清欢笑道“尽管你衣着打扮像极了一个普通的书生,但偏偏,你的鞋面,用的却是夜华锦,试问能穿得起用有价无市的夜华锦制成的鞋的人,若身子真的有问题,出门时又怎会一个人?”

        男人再问“你就从未想过,我很可能离家出走么?”

        虞清欢轻哼一声“离家出走的话,你该扮纨绔,扮什么书生?这天下的书生都酸得很,不仅心眼小得像笔杆子一样,就连他们的面皮,都好似金子做的,根本就丢不得,试问这样的书生,怎会闹出离家出走这种荒唐事?”

        “你说谎。”男人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地说道,偏生她,惊起一身鸡皮疙瘩,浑身忍不住重重一震。

        “从你见到我那一刻起,到你选择打马离开,仅仅只是瞬息之间,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你不可能判断出那么多信息,这些话,都是你用来搪塞我的理由,不是么?”男人捏紧她的双手,力度慢慢加大,一点,一点,均匀地收拢,“我喜欢聪明人不假,但我不喜欢对我耍聪明的人。”

        这句话,何其熟悉,然而从长孙焘的嘴巴里说出来,她怎么半点都感觉不到害怕呢?

        这一刻,虞清欢才明白,长孙焘和身后的这男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天神。

        有没有动杀心,一经比较就不难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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