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虞清欢后颈时,长孙焘怔住了,那眼神,能叫人看得心碎。

        若你非要用语言形容那眼神,实在很难,就仿佛一个等了千年万年的人,终于等到了他心心念念追寻一生的珍宝。

        欣喜,激动,发狂,却又恐惧,深怕看错了看偏了。

        “瑜……儿!”长孙焘的手,颤抖不止,长孙焘的声音,哽咽不已。

        顿了顿,他迫不及待地抚上那块疤痕——有一次,师父师娘外出,把瑜儿交给他照顾,他在抱瑜儿时,不小心让瑜儿掉在地上,刚好滚在火盆子边,撞到滚热的火盆,烫出了这一块伤。

        彼时他只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什么都不懂,偶然听照顾他的小太监说,若是被烫伤了,立即抓一把灰把伤口盖住,便可防止化脓感染。

        于是他抓了,抓了老大一把灰,往烫得稀烂的伤口抹去,那时瑜儿啼哭不已,他满心都是恐惧,唯恐毅勇侯的鞭子抽在他身上,于是他不仅用草木灰盖了瑜儿的伤口,为了止住瑜儿啼哭,还去偷了麻沸散给瑜儿使用。

        满屋子的奴才,无人不被他警告过,谁也不敢说出去。

        若非瑜儿傍晚发烧,被细心的川平郡主看出了端倪,也许他真的能瞒一辈子。

        事后,果然如他所料,毅勇侯怒不可遏,把他吊起来狠狠地抽了一顿,大有让他给瑜儿“陪葬”的意思。

        他第一次被打,吓傻了,也不敢还手,更忘了用皇子的身份来压毅勇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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