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天资过人,颇有几分才学,可如果无法摆脱奴籍,他的人生最好也就像父亲那样,做一个安分守己的管事。

        可如今他是良民了,他再也不必受那纸契约的约束,他可以去追求他一直以来向往的生活。

        三人跪在陆明瑜与长孙焘面前,认认真真地磕了个头“多谢淇王,多谢王妃。”

        陆明瑜想要起身搀扶,却被长孙焘按下,他再次亲自扶起秦家三口,解释道“晏晏有了身子,起起落落不好,本王替她,请秦叔与秦婶起来。”

        那些晦暗痛苦的日子,长孙焘记得一清二楚,当时若没有林婶与秦家,他和晏晏可能熬不过那场大雪。

        人生在世,恩是恩,仇是仇,理应分个清楚。

        是恩得记,是仇得报。

        又是一番感激涕零,陆明瑜才有好好说话的机会,她把这个庄子的地契推到秦管事面前,道“秦叔,这是我与昭华的一番心意,以后这个庄子就是秦叔的了,这些是地契。”

        秦管事连连推拒“这如何使得?晏晏姑娘,我不能收。”

        陆明瑜道“秦叔唤我一句晏晏,说明秦叔在心里还愿意与我亲近,既然是亲近之人,为何不能收?”

        “再说了,我也不是没有条件。秦侍郎家先前收的租金是三成半,我希望秦叔能给大伙儿减免租金,就收个一成,如何?”

        见秦管事没有接受,陆明瑜继续道“如今我与昭华分/身乏术,实在没有精力打理庄子,府上的人也各司其职,根本分不出人手,请秦叔不要再推脱了,就当为我们分忧解难,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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