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低下头,脊背一耸一耸的。

        长孙焘把众人的反应收入眼底,那双好看的眸子里,装着旁人无法猜透的情绪。

        他从来都是一个让人难以捉摸的男人。

        在坐谁也不敢贸然揣测他的心思,只是等着听命行事。

        只有他心里清楚,当年陆家九族被夷,所有财产尽数被充公,如今这笔银子既然见了天日,那就得用出去,还要用得正正当当,让人挑不出错,免得到时候陡生事端。

        再说了,这些将士背井离乡不知经年,一年也就那么几两银子的军饷。

        家中失了劳动力,老迈孱弱的父母,盼不到郎归的妻子,嗷嗷待哺孩儿,一大家子要养。

        他们戍边多年,把一生青春都奉献给这片土地,尝尽塞北风沙雨雪,甚至为国捐躯,死后全尸都留不下,只余一抔骨灰,被同伴扶灵回乡。

        这一百两银子,虽然不多,但这是他们该得的,也是淇王府能拿出来的最高数额,算是淇王府的一片心意。

        山河锦绣,固然让人痴迷不已,可最该被爱的,是那些为了这片山河负重前行的人。

        敲定了章程,长孙焘让阿六准备了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以及一辆普通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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