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能育出少年才俊,除了天赋异禀外,必是同时还受到了族中高人的点拨。既是高人,不显山露水,率领族众光耀门楣于唐城。又何故背井离乡,远离族众,隐居于鬲城?原鬲城之主葛氏嫡系一脉,多年前惨遭寒浞灭门,今由先夏宗亲姒无壬接管。百废待兴的用人之际,高人不亲身投奔效力于鬲城,仅遣族中少年为厨,又有何图?给少年取名为康,丝毫不避先夏太康王、仲康王之名讳,又有何意?以上种种,都实在是有悖常理,皆令人捉摸不透。

        风梭见鱼袅不声不响,便将昨日之菜肴一一讲述给他听。

        半晌下来,鱼袅越听越奇之,语气竟多了几分恳切道:“既然有吕弦兄佐证,你二人乃是任城主之子女,我就相信你们一回。现下还早,你们此刻便带我去与那少年见上一面。如若他有真才实学,是个可造之才,眼见佼佼后生,我心亦能甚慰。此厨刃,我割爱赠之与他,亦未尝不可。”

        “你是【厨神】,你可要说话算话!可不能像刚才那般跟小辈争东西一个样!”任艾对鱼袅依然有些怨气,撅嘴似是不满道。

        风梭连忙道:“我友杜康若是能得到【厨神】的肯定,能得到您的当面教诲,自然是荣幸之至、再好不过了!我们来时的车马停在了东门之外,那就请鱼袅大人,马上和我们一道回任城吧!”

        说罢,又对吕弦叩首道:“感谢【獯鬻】左相大人出言相助,不知吕弦大人是否有空,也和我们一同去往任城,我等亦当以贵宾相待。”

        吕弦正欲拿起酒葫芦饮上一口,闻言定睛看着风梭。其面相有些呆滞,却目光如炬,音色较为木讷,却一直口齿伶俐。他记住了这个少年。从一开始,得知这二人是任氏宗亲时,他便不由得春树暮云,思绪万千。回想起来,自己曾经和任城也颇有渊源,只是可惜,有些故人,却再也无法相见了。如若当初,小师妹嫁给的是自己,那自己与小师妹的孩子,便是似他此般年纪吧。

        吕弦未正面回应风梭的话,看向鱼袅笑道:“你去吧,我就不去了。这东商城,四面无高墙厚垒,四通八达的,我继续替各位大人巡视巡视。免得到时候,有的人不守信义,再弄出什么别的乱子来。反正迄今为止,【九昊】的人一个都没到,听说要晚宴时分才来得了。任城距此相隔不远,时间上也相当充裕,尽情专注你所在意之事吧。反正这次,你也没打算出手对吧。”

        说罢,吕弦驱驴悠然离开。而鱼袅跟随风梭、任艾往东,乘马车前去任城。

        人群中,有二人乔装打扮成普通民众,暗中观察着这一切。

        “哼!彤城的人也来了!”

        “牟晃兄,正妃不是说了么,后浞的意思是,别说杀几个【伊汲】使者了,就算我俩杀的是【伊汲】的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刚好借由此事,看看都是谁来加入,好试探这帮人究竟是什么态度。”

        “也是,联合的从邦、主城、从城再多,都不过是区区反贼罢了。他们行军打仗的本事,犹如酒囊饭袋一般,单打独斗,更是蚍蜉戴盆。论勇武,天下无人能出我【三苗】黎民之右。董灸兄,轮到你我二人出手的时候,无论对手是谁,看咱不把他给当场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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