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芒说完,便行色匆匆地转身而去了。

        ……

        辗转于床榻之上,杜康久久没有入眠。他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今日之所学,一个字一个字地反复在脑海中念叨,深怕自己就此睡去,一觉醒来而遗忘了哪些。这种害怕,让日不暇给的今天的所有疲倦,都烟消云散,全都化作了,满满的充实感和踏实感。从未获得过这么多,得到了便一丝一毫都不想失去,哪怕一丝一毫,都不该从自己的指缝中溜走。

        突然,一枚飞石破窗而入直击在杜康的手肘。伴随着右臂的一阵酸麻,杜康急忙翻身而起,望向窗前,低声问道:“谁?”

        见无人应答,杜康当即走到窗前,开窗以视窗外。而窗外庭院空空荡荡,并无人迹踪影。

        究竟是谁以飞石而袭自己呢?此不像风梭、子冥之所为;任艾恐怕早已睡去;而伊秫与其他庖厨众友,并无此飞石之技。这飞石击于自己之手肘,非是要害之处,不似加害自己之举,更像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

        疑窦丛生却思之难解。杜康缓缓关上了窗户,微微甩动着,渐渐恢复正常的右臂。转身欲回床榻之际,只见一黑影矗立于自己身前。杜康猛然一惊,下意识地后撤了一步,以双拳护于胸前比向那黑影,然后才看清,那黑影乃是一着黑衣的蒙面之人。

        “你!你究竟是何人!”

        “我阿,隐居于邹山多年,原本早已不问世事。如果你非要问我是谁,那你就叫我邹山子吧。今日,我于山中漫游时,偶见你二孩童为蛇、罴所困。我本欲出手相救。不料你却以蛮力,徒手制服了那蛇、罴,便甚觉你小子璞玉堪雕也。我闲来无事,便一路暗中观察,尾随至此了。”

        “那邹山子前辈,你不愿以真面目示人,行为举止也十分诡谲怪异,此时此刻来找我,究竟所为何事呢?”杜康依然双拳护于胸前,不敢丝毫大意。

        “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么,我平生还未收过徒弟,一生所学未有传人,觉得你小子资质很是不错。你现在就拜我为师吧,你看你,空有一身蛮力,一点武学功夫都没有,拿拳掌来说,你现在这手法就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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