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渊把玉米上的每一根细须摘掉,“既然情绪是真的,感情为什么是假的?自我认知不断在重塑,可情感也一直在重塑,一开始是假的,怎么就认定一辈子是假的?”

        “陆知渊,自我认知重塑建立在痊愈的基础上,情感缺失,情感自然也是空白。”顾瓷接过他的玉米,掰断,一人一半,“人生如戏,可戏不是人生。”

        陆知渊吃着玉米,若无其事地问,“好端端怎么提起情感障碍?”

        “我一直在考虑选什么专业。”顾瓷问,“选心理学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不喜欢心理医生。”陆知渊淡淡说。

        “我管你喜欢什么!”顾瓷起身,倒了一杯西芹樱桃汁。

        陆知渊并不纠缠于她要学什么,“我和车队要飞拉维斯,分站赛要举行了,明天走。”

        “这么突然?”顾瓷问,“不是三天后再走吗?”

        “黎江订了票,早点熟悉场地。”

        “我也要去!”顾瓷说,“留两个座位给我们。”

        “你真的要去看我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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