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教堂中传来叮叮当当的钟声,这是法国冬令时的零点,北京时间的早晨七点。

        缪存收起画板,冻坏了,手僵得不能打弯,骆远鹤把大衣紧紧裹在他身上,又把他的一双手拢在掌心不住呵气。缪存歪着脑袋笑,身上的哆嗦一阵紧过一阵,但他双眸很明亮地注视着骆远鹤:“骆哥哥,零点了,缪缪祝你生日快乐。”

        骆远鹤神情一顿,指腹抚着缪存眼底,不回复只言片语,只是笑,笑带出白sE的雾气,他一边笑,一边摩挲缪存的脸颊,继而扣着他的后脑,将他压向自己怀中。

        缪存蓦然瞪大眼睛,骆远鹤的怀抱又热又冷,冷是因为他穿得少,只一件羊绒毛衣,热是他T温炙热,缪存前所未有地意识到,骆老师是个男人,是个有着滚烫T温的成熟男人。

        他猛地涨红了脸。

        “生日祝福是什么?”他那么高,下巴压着缪存的头顶,讲话时x膛的共鸣似乎就响在缪存耳侧。

        “祝你天天开心、健康、平安,永远都拥有敏锐的直觉和充沛的灵感,永远热Ai土地、生活和生命,永远只画自己喜欢的画。”

        这是对一个艺术家最好的、最诚挚的祝福,是命运能给出的最丰厚的馈赠。

        骆远鹤更紧地拥抱住缪存,声音里带了些哑:“好,我收下了。”

        缪存不敢再被他抱下去,因为骆老师是有nV朋友的人,再抱下去就逾矩了,他主动而轻地推开骆远鹤,双颊被风冻得通红:“你怎么不问我要生日礼物?”

        骆远鹤今天大概是很高兴的,远胜独自在法国的每一天,因而总是散漫的、总像是在出神的脸上,竟然有了这样明显的笑意:“我的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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