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h昏,缪存在活动室里等了许久,值班医师一直说骆先生就在路上了,缪存便也安安静静地等着,等了半天,等到了风尘仆仆的骆远鹤。

        对于这个结果,缪存的心里竟然很平静,他不会发泄吵闹了,不会像发病时那样,非要吃到那个口味的冰淇淋不可,不是小象牌的,不是香草味的,不是180g的,就不行。

        周教授说,懂得妥协与和解,是他的病在变好的标志。

        “这个世界只有病人才有机会任X,正常的人总在谅解生活。”

        “正常人真可怜。”

        骆远鹤在昨天终于彻底收拾好了新房子。他为缪存办理了出院手续,带他回了新家。

        不管是床单与墙纸的颜sE,还是空气里雪松森林般的香调,亦或是画室,都是缪存所熟悉的。

        墙上挂着几幅缪存的作品,是他曾经送给骆远鹤的,右下角提着他姓名的全拼拼音,其中有一幅画的是一个侧面剪影,整幅画只有两种颜sE,一种是近似于克莱因的深蓝,一种是更深沉的蓝黑,是缪存刚接触表现主义时的尝试之作,笔触浓得大胆。缪存指着,认了出来:“是你。”

        “什么时候的?”骆远鹤考他。

        缪存想了想:“有一年冬天,我们去中俄边境写生。”

        “黑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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