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家吗？”
商以柔有时候也真的挺心疼自己的，竟然有一天会小心翼翼问出来这样的话。
“有啊，我有家的，我一直有家的，我可以等所有事情安定下来，然后找妈妈，找姥姥姥爷，然后嫁给季朝，我就可以过我很喜欢很喜欢的日子。”
她说出来的话，她自己都不相信。
“你真的是我吗？我们真的是一个人吗？我觉得我不会是个有家的人。”
“真的有，真的。”
她就像是在说服她自己一样，那么苍白无力。
可是毕竟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自己，她缓缓伸手握着她被米迦勒捏过的手腕，“是米迦勒吗？我感受得到这是他的力量。”
“你为什么还记得米迦勒？”商以柔看着自己手臂上发黑的一条线，“米迦勒捏着我的手腕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舒服，应该是对我做了什么。”
她那一刻还在想这是季朝，不会对她做什么，可是感受到是在伤害她以后，她脑子里想的却是，他是真的想拿她的命做什么了吗？
“因为，我每天都会很痛苦。”
面前这个自己，缓缓的伸出手臂，她的经脉都是黑色的，“我每天都会很痛苦很痛苦，疼得生不如死，但我总觉得我在等待什么，所以每天这么痛苦也就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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