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宋青瑶一只忙于观察车夫刘铁柱,由于刘铁柱是个车夫整日到处跑,她便换装蹲守在了刘铁柱回家的必经路口,甜水巷。

        穿着一身风衣,戴着宽大帽子,还戴着墨镜,这身行头坐在茶水摊的竹棚下,总让人感觉自己是个贼。

        宋青瑶感觉怪怪的,好在宽大的帽檐几乎遮住了她上半张脸,墨镜又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神,看不出她到底在看什么,看起来只是一个古里古怪的人坐在竹棚下望着路口发呆。

        甜水巷是离沪上贫民窟最近的一条巷子,过了这条巷子后面就是一片混乱脏差的贫民窟。

        但是即便如此,还是会有人大老远跑来甜水巷的茶水摊喝茶,只因为这里的水质如巷子名称这般,清甜沁人,听说这里的井水和山泉水相连,在一群爱喝茶的老饕里,颇有名气,甜水巷的茶水摊更是少说有六家,各个都有自家绝活。

        宋青瑶所处的只是位于甜水巷巷口的茶水摊,这家老板最擅长沏花茶,花茶是老板独家秘方炒制,颜色干枯的花骨朵夹杂着几根茶叶,被放入一个个大瓷茶碗里,第一遍滚水直接冲泡,将花朵冲开,水瞬间变黄,但是这道茶水却是不能喝的,因为茶水中会混入花朵上灰尘的气味。

        只有第二道滚水冲泡出来的茶水才是可以喝的。

        淡黄澄澈的茶水中,一朵金菊绽开,悬浮在水面,水下是根根竖立的碧绿茶叶,茶盖拿起一股花香扑鼻而来,一闻香,二看色,三品味。

        再配上一小碟瓜子,吹着夏初的清凉风,碧绿的梧桐树在头顶罩下一片碧绿的阴凉。

        “这滋味,绝了。”

        一个戴着瓜皮帽穿着马褂的中年男人,眯着眼听着鸟叫,感叹着。

        正是上午九点,茶水摊里的人不多,四五个茶友一边喝着茶,一边唠起了嗑,对于茶水摊边角处衣着古怪的女人已经熟视无睹,主要是这个女人天天都来,每次都一个人坐在最边角的桌子,一言不发,大家都习惯了,管她干啥呢,自己舒坦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