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浓浓的夜色像一块幕布,将白日里热闹的小镇掩了下去,变得安静起来。漆黑的上空缀着几颗疏星,安静的眨着眼睛。

        医院住院部,三楼整条漆黑的走廊就有一间病房里还亮着灯光,周围其他病房除了空着的就是几位已经休息下的病人,在如此安静无比的环境内,亮灯那间病房里的说话声都都跟着小了起来。

        病房里就一个床位,林一鸣紧闭双眼,穿着一身最普通的蓝白相间病号服,像是熟睡了般躺在涂满白色油漆铁床上。

        头顶吊瓶里还不徐不缓的滴落着药水,一点一点,悄无声息的给人带来一点焦躁的情绪。

        迟念稳稳的坐在门口处的一把塑料椅子上,一只腿打上了石膏,动弹不得,看起来十分可怜。

        而季醒词就在她身旁靠墙立着,时不时还盯着她的腿,生怕她做出什么动作,再伸到了这只受伤的腿。

        林一鸣的床前站了一老人,时不时用毛巾帮他擦拭脸颊,她的动作无比轻柔,缓慢,用了许久才把他脸上紧密附着的灰尘擦拭掉。

        做完这些,又给他掖了掖被角,而后盯着林一鸣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背过身去偷偷抹去泪珠。

        “今天真是谢谢念念和这位小伙了。”老太太佝着腰,对他们二人连连点头致谢。

        迟念情绪还是有些激动,但更多的是惭愧,连忙摆手,“没有啦,林奶奶,我也没帮上什么大忙。”

        老太太叹了口气,似是疑惑的说道;“一鸣这孩子都许久没和别人打架了,怎么今天就被伤成这样啊,念念,你知道因为啥不?”

        迟念低头,细细想来,在她的印象里林一鸣从小就是个好战分子,在上小学的时候经常挂满一身彩然后回到家里哭,那时候正好是他父母出事去世没多久,学校里流言蜚语多了起来,他才会跟人赤膊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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