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的十人间,往往要塞上二三十人,如沙丁鱼罐头般挤得满满当当才行。

        有病人实在等不到病床,只能临时在走廊和楼梯间里加床——就这,还需要苦苦哀求和有一定的门路才行。

        现在是允许探病的时间。

        孟超随意找了一层,推门进去。

        狭长的走廊两侧挤满了临时病床,皱巴巴的床单裹着一具具骷髅般的身体,即便浓烈的消毒水味道,也遮掩不住腐烂和死亡的气息。

        护士台旁,有一对衣着朴素的父母,正在愁眉苦脸地商量着什么。

        孟超顺耳听到,原来是他们的孩子得了重病,医院里最便宜的十人间却没有床位,只有价格高昂且无法报销的单人间还有一张床位的剩余,两人不得不在护士的催促下,掰着手指计算医药费和住院费的问题。

        护士台旁,一个十人间的门开着。

        孟超往里面扫了一眼,发现原本就非常局促的十人间,用薄薄的帘子分割成了二三十个蜂巢似的小隔间。

        这里是男女混住。

        病人的呻吟和排泄声,血肉腐烂和排泄物的恶臭,还有家属的啜泣和叹息,所有一切,都汇聚成了帘子根本抵挡不住的旋风,朝孟超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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