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我的生母在家里连自己都顾不好,在我五岁时因病过世。我能在手段腌臜的后宅活下来,凭的就是不争不抢不出挑,所以我任何技艺都是平平。”

        她抬头瞧着树枝上啾啾叫飞来飞去的鸟儿,两串眼泪滑落隐入鬓间,自嘲笑笑。

        “即便是这样,这张脸还是为我惹了祸。与嫡姐说亲的那家公子无意中遇见我,转天便说要把我一起纳回去为妾。还未娶妻便说纳妾,这不是把我往绝路上推?”

        “或许是她们觉得之前让我配一个家境贫寒的秀才还不够,主母又重新为我挑选了一个富户,家有良田千亩,商铺几十间,三进大宅....”

        洛铮闻言沉默了片刻,舔舔嘴唇轻嗤一声,“既是眼中钉,哪能让你占尽好处?”

        叶妤秋偏头看着他,抿唇笑得明媚,眼角的泪却成串落下。

        “是啊....这世间哪轮得到我占尽好处呢....那人已经年过六十,家中主母悍如虎,抬进门的小妾从未听说能活过三载。我不哭不闹应了这门亲事,主母很满意我的态度。”

        “但是我不想死啊....趁着家里防范不严,连夜出逃。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想到会遇上做贩人生意的客船呢?明明是在官府挂牌了的啊…”

        她面上露出微微笑意,眼神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苦禾村那些人。

        “饭菜里下了药,不吃会饿死,吃了神志不清浑身无力。我也不知道在船上浑浑噩噩过了多少日子,大约有三五天吧。跟我一起关在暗仓的有十来个女子,后来有马车把我们分开接走。”

        “辗转了两天,夜里我又被送到一处地窖。暗无天日,里面恶臭难忍。”她伸出手指冲洛铮比划了一下,“这么小的地窖,关着七八个女子,再加上我们新来的六个,睡觉只能坐着靠在别人身上。”

        “住口!你敢说!”有了力气的杨氏发疯似的往她脚边爬,眼睛瞪得像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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