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敬垂眸盯着手上的斧刃沉默了半晌。

        他初到九里铺做大路生意时,学不来卑躬屈膝,所以生意做得并没有顺风顺水。

        加上他这一伙人都是糙汉子,寨中伙夫也跟随大伙从了军,老母亲抡得动斧子,拎不来锅铲,做出来的吃食也只能保证吃了不窜稀。

        掌勺的都是那几个身有残疾的弟兄慢慢摸索学着做。

        一般的过路客人还好说,对山野小铺不抱有什么大期望。能歇歇脚,喝碗茶水解渴,吃些粗陋吃食填填肚子即可。

        行商马队最好相处,走南闯北性子洒脱不拘小节。有时嫌饭菜做得不合口味,拿了自己带的食材亲自进灶房指点,甚至手把手教。

        久而久之,他这茶棚在吃食上的名气倒是传了出去。

        难缠的是有些自持身份的官家子弟和家眷,下人更是趾高气扬处处挑刺。

        最难缠的当属路过的官员,手底下的爪牙不仅要好吃好喝招待,还要他们上贡银钱。

        做了那么多年悍匪,为了生活已经压着性子尽量礼让于人,但是有些窝囊气实在受不了,抄家伙修理人的事没少干。

        兆宁府布政司甘大人为他平了不少事,现在景兄把话挑明了,让他做点小事还一还人情,也不算什么过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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